关于进口(美国)保健品的几个真相 关于进口(美国)保健品的几个真相 朱自强 医生 ACAP 美國華人醫師會 2024-04-04 15:01 美国 315曝光企业的增多使得人们对国内保健品乱象进行抨击和反思的同时,有钱有闲人士早就将眼光投向海外进行“海淘”国外的保健品。而“日本制造”、“美国制造”等则往往是安全、可靠的代名词。近日,日本小林制药公司含红曲米(Red Yeast)成分的保健品(产品市场销售作为改善胆固醇、有利于心血管之用)致消费者健康受损甚至导致死亡在保健品领域掀起不小风波。截至目前,服用该公司含有红曲米成分保健品死亡的消费者人数已达到5人,住院的人数已上升至114人。鉴于国内外保健品调控有所不同,部分商家利用“海淘”过程中信息不透明的漏洞,微商们、网红们,用抓魂式营销、洗脑式推广某些进口(美国)的保健品,值此机会,正好科普一下关于美国保健品的几个真相。 作为家庭医生,每天的病人中很多都是在服用各种保健品的,据报道,在美国大约有3/4的人几乎每天都在服用各类保健品。与药物需要医生处方不同,保健品可以自行购买而且似乎其作用一目了然,该买什么保健品,广告上一清二楚。于是有些人信了那些广告宣传,而放弃了医生处方开的拥有很多副作用的药物,以寻求天然的、无害的、也应该是“有效”的保健品来治疗某些身体疾病,有时候让医务人员也只能一声叹息。 什么是保健品?保健品是个很宽泛模糊的概念,在美国,很多人把所谓的Dietary Supplement(膳食补充剂)称之为保健品。根据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的定义,膳食补充剂必须具备以下三个特点:口服产品、包括了一种Dietary Ingredient、目的是用于补充日常饮食。由此可见,它是属于食品大类,而非药物,它们不能治疗疾病。 FDA对膳食补充剂进行认证吗? 很多在国内电商网站上销售的美国保健品介绍中都会加入“FDA认证”。FDA作为美国食品与药品管理的最高立法机关,得到FDA的认证无疑等同于为产品的质量和功效镀了一层“金”,获取消费者更高的信任度。事实上,FDA不仅不对保健品成分的效果进行所谓“认证”,就连产品的安全性也不会进行审批和认证。根据1994年美国膳食补充剂保健与教育法(Dietary Supplement Health and Education Act),保健品并不像药品一样,受到美国FDA的严格监督。保健品上市前无需向FDA提交产品有效的证明,甚至也不需要递交其安全性的证明。上市前,是生产厂商的职责和义务标注起成分有效用,所以怎么宣传全凭厂商的诚信和自律。 FDA是否对保健品放任不管?并非如此。FDA在原则上对产品标签内容进行管制,根据要求,美国保健品的外包装和产品介绍上不允许做任何关于疗效的宣传,并强制所有产品在包装上注明“本产品不用于治疗、预防、处理、防治任何疾病”,因为只有药物才能合法地提出这类功效,而保健品属于食品范畴,不是药品。厂商只能在产品介绍中进行“健康声称”、“功能声称”或“营养素含量声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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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人员的BMI如何影响他/她们日常的行医治病?
医务人员的BMI如何影响他/她们日常的行医治病? 朱自强 医生 很多人觉得,既然医生们是对医学了解最多的,也应该是身体最健康的人群。可惜白大褂并不能保护医生们远离疾病,近年来,我们身边有神经科医生因为脑血管瘤而英年早逝、急诊科医生因抑郁症而了断了生命、肿瘤科医生也无奈逃脱不了癌症的命运等等…… 在肥胖症成为流行病的今天,当然有很多医生自己也备受肥胖症的困扰。有研究在调查了全美约500名家庭医生后发现约51%的家庭医生属于肥胖(Obese)或超重(Overweight),该比例稍微低于在普通人群约66%的数据[1]。既然过半的医生自己的体重都属于不正常,那这种情况是否会以及如何影响他/她们行医治病的日常呢?本着严谨的态度,笔者做了一番文献查阅。 第一个关注该课题的研究发表于2012年,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的Bleich博士在Obesity杂志上发表了一篇题为Impact of Physician BMI on Obesity Care and Beliefs的研究[1]。该研究发现,正常体质指数BMI的医务人员较超重或肥胖的医务人员相比更加会对于那些肥胖的病人开展进行减肥讨论(30% vs 18%,P=0.010),同时也对肥胖病人饮食(53% vs 37%,P=0.002)和运动的辅导(56% vs 38%,P=0.001)更加自信;然而体重正常的医务人员认为,病人对于他/她们关于减肥的建议并没有像超重/肥胖的医生的建议来得那么信任(80%
Doxy PEP–预防性传播疾病的紧急事后药
Doxy PEP–预防性传播疾病的紧急事后药 朱自强 医生 谈艾色变,源于HIV感染后无法治愈,会导致免疫系统的严重损害,进一步发展为艾滋病。然而随着医学的发展,服用药物已经可以很简单地控制HIV病毒而使其变成一种慢性病。FDA在2012年首次批准并推荐在高风险的人群中进行暴露前预防(Pre-exposure prophylaxis:PrEP)以来,据CDC的数据,美国约有120万的人群获益。 相比之下,一些细菌性感染引起的性传播疾病Sexually transmitted infections,STI)(包括淋病、衣原体感染、梅毒)等通常可以通过抗生素治疗而完全治愈而往往让人们掉以轻心。在过去几年内,包括梅毒在内的多种由细菌感染引起的性传播疾病显著增加,CDC的数据显示2022年美国感染淋病、衣原体、梅毒在内的病例数已超过250万,这导致了很多的问题。一方面未进行及时诊断治疗会造成疾病的进一步传播、另一方面也可能导致严重的健康问题,如不孕以及累及身体多个系统的长期并发症。于是一个重要的问题是如何预防以减少该类性传播疾病的感染。医学界在过去的数年来一直在研究关于使用Doxycycline(多西环素)来进行暴露后预防(Post-exposure prophylaxis:PEP)的可行性。 2018年在Lancet杂志上发表了一项来自法国的IPERGAY研究首次提供了充实的证据,该研究比较了232名男男性行为(MSM)的人群中在暴露后的24-72小时内服用200毫克Doxycycline使感染细菌性性传播疾病的几率显著下降(衣原体的感染下降了70%,梅毒感染下降了73%),淋病无显著差别(可能与该人群中Doxycycline的耐药性较高有关)。 最近2023年的一项来自美国加州的重量级研究发表在世界权威医学杂志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JM上,该研究入组了554名男男性行为者(MSM)和360名跨性別女性(TGW),在无套性行为的72小时内服用200毫克Doxycycline,可有效的降低包括淋病、衣原体感染、梅毒在内的细菌性性传播疾病的风险(在HIV感染人群中感染率降低62%,在非HIV感染人群中感染率降低了66%)。 数据是殷实的,且看目前关于使用Doxy PEP来预防细菌性STI的官方指南: 纽约州卫生局DOH于2023年11月9日发表建议,鉴于纽约州各种性传播疾病的增长趋势,作为医务工作者,应该给那些人群提供使用200mg的Doxycycline来进行预防以降低STI的信息,权衡利弊进行考量。 而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也在积极制定临床指南,鉴于临床指南制定的严谨性,目前尚还处于征求意见阶段。相信很快,DoxyPEP将成为很多医生的常规处方。 华人社区STI并不少见,在过去的几年内门诊看到过HIV、衣原体、淋球菌、一期和二期梅毒等。然而,可能因为文化、社会和教育因素而被忽视或误解。诊断和治疗,我们主张循证医学,这意味其方法是基于科学研究和临床试验的结果,以确保患者得到最有效和安全的治疗。教育和科普,我们主张明确的信息传播和无偏见的教育。提供准确、及时和易于理解的信息来帮助社区成员理解STI的风险,以及如何进行预防和治疗。此外,还需消除与STI相关的刻板印象和偏见,以减少恐惧和歧视,鼓励更多的人进行测试和治疗。通过这些努力,我们可以帮助华人社区更好地理解和管理性传播疾病,从而改善公共卫生状况。 文章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作为科普之用。 以往文章回顾 作者:朱自强医生,毕业于浙江大学医学院以及中国协和医科大学,在Brookdale医学中心完成內科住院医师培训,获得美国内科学会专科(ABIM)和美国肥胖医学专科(ABOM)文凭。朱医生曾在路易斯维尔大学和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从事多年博士后研究,期间发表多篇科研论文。朱医生目前是艾姆赫斯特医院以及纽约长老会皇后医院的主治医师,同时也是美国华人医师会ACAP董事会成员。朱医生诊所Wellsure
“不老神器”NMN–是科学?是神话?
“不老神器”NMN–是科学?是神话? 朱自强 医生 拓展生命的长度和宽度,从秦始皇开始就一直在苦苦追寻。号称能够“延年益寿”的新宠NMN,在短短几年时间里火速蹿升为保健品领域的顶流,国际市场上多种以NMN 为主要成分的抗衰老类产品,甚至被吹嘘为“不老神器”,NMN到底是神药、是科学、还只是神话呢? 衰老理论中的线粒体理论认为,机体衰老主要是细胞功能的减退,而细胞功能减退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提供细胞能量的线粒体发生功能障碍所致。NAD+(烟酰胺腺嘌呤双核苷酸,又称辅酶I)广泛参与体内包括细胞死亡、衰老、基因表达、DNA修复等等各种生物反应,其水平的高低在线粒体产生能量和发生损伤的过程中尤为重要。随着机体的衰老,体内NAD+水平不断下降。研究人员发现维持足够的NAD+可以延长酵母、线虫、果蝇和小鼠的寿命。于是,人们自然而然也希望NAD+的神奇作用同样也出现在人身上。补充NAD+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吃,可惜研究发现外源摄取的NAD+在体内很快被代谢酶所降解而导致直接吃NAD+无效。 既然直接服用NAD+行不通,那是否可以通过摄入NAD+的前体(NR或NMN)从而使人在体内合成更多的NAD+呢?在过去十多年内,有关补充NAD+的前体NR抗衰老的研究并没有取得令人十分信服的数据,而NR作为抗衰产品也一直不温不火。 2013年12月,哈佛大学医学院的生物学教授David Sinclair在Cell上发表研究论文“Declining NAD+ Induces a Pseudohypoxic State Disrupting Nuclear-Mitochondrial Communication during Aging”,文中一个小实验发现补充NAD+的直接前体NMN一周后可增加小鼠体内NAD+的含量,同时逆转了22个月(衰老)的小鼠中与衰老相关的多项指标,使其与6个月大的小鼠(幼年)有相当接近的水平。由此开辟了有关NMN抗衰老的研究领域,接下来更多的动物试验发现,使用NMN可减轻小鼠随着年龄相关的生理衰退,可以减缓一些典型的衰老症状。 NMN抗衰老的人体研究毕竟小鼠与人之间差别甚大,无数的癌症在小鼠身上早已治愈,可惜到人身上就不一样了。那么,NMN能够减轻小鼠随着年龄相关的生理衰退是否同样可能发生在人身上而使人类延年益寿呢?于是,多个研究团队首先开始评估了NMN在人体中的安全性,其中2022年发表在Scientific
美国急诊为何“不急”?
美国急诊为何“不急”? 朱自强 医生 经常听到看到周围有些人或是某些文章抱怨美国急诊科之”不急”,去了急诊需要等数个小时才看到医生,的确,根据最近的一份报道,纽约州急诊科的平均等待时间为201分钟,位居全美50州第四位(最长时间为马里兰州平均等待时间239分钟)。笔者根据自己的经历写点关于我所了解的美国急诊科之“急”与“不急”。 我第一次与美国急诊科的接触是尚未成为医生之前,那时的我尚在马里兰州的国家卫生研究所NIH做博士后。来美3年拥有NIH最好的医疗保险却从来没有去看过医生,一方面自己觉得年轻,另一方面则是对美国医疗系统一无所知。直到有一天那时候还不到一岁的女儿因为呕吐而大半夜急急忙忙地开车去了附近医院的急诊科。等了大半天,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见到医生,问诊、体检后没有想象中的抽血和吊瓶,直接建议回去多给孩子喝水,建议跟儿科医生随访。就这样!是不是和很多人从朋友、老乡、网友等吐槽处了解到的美国急诊一模一样。这就是美国医疗系统给当时一个心急如焚的父亲留下的第一印象。 几年后开始准备考美国执业医师资格考试USMLE(United States Medical Licensing Examination),其中复习临床技能考试的时候,有一道题是看一个儿科病人后需要和尚在急诊Triage区的孩子母亲解释病情。这是我第一次接触Triage这个单词而完全不理解。因为那时候的我对于急诊的印象是忙碌的急诊科给每个病人一个号码,大家坐在候诊区等叫到自己的号时就轮到自己看病了。殊不知美国的急诊并不是像在门诊或银行服务一样拿号码后根据先来后到的顺序看病,来急诊科的病人无论是由救护车送来的还是自己来的首先都是在Triage(分诊)区由急诊的Triage Nurse(分诊护士)根据病情轻重缓急进行分诊,然后各个急诊科的医生根据自己分到的病人再决定先看哪位。当然对于病人来说,往往是觉得自己的疾病是重症才决定去医院急诊科的,自认为病情急而自己的心情更急,无论如何都希望尽快看到医生处理自己的病情。然而在急诊科医务人员眼中有的命在旦夕,片刻的耽搁也许就是生与死的差别;而有些则不然,病情完全可以慢慢等待,所以其实也很好理解先来后到绝非决定急诊室医生看病人的顺序。 再后来终于考过了USMLE,有机会在布鲁克林的Lutheran医院的急诊科短暂见习,后来进入Brookdale医院内科住院医培训期间的急诊科轮转以及毕业后在Elmhurst医院急诊留观室(Observation Unit)工作三年,期间见到、处理过急诊科形形色色的病人后开始更加清晰地了解美国急诊科的急与不急。 急诊作为一种稀缺资源,全美国的急诊科基本都是超负荷运行,来到急诊科的病人病情各种各样有轻有重,急诊科医生永远不知道接下来要看的病人是性命攸关的病还是无关紧要的小毛小病。所以急诊科医生的培训中,重点强调的是鉴别诊断出哪几个疾病是危急生命的,需要做什么检查去首先排除哪些疾病,其次才是考虑病人的表现最符合什么疾病。 由于在急诊科等待是常态,那如何才能高效地利用好有限的资源给更加急需的病人提供医疗服务呢?美国医院的急诊科都采用了分诊的流程,分诊的首要目的是“Prioritize incoming patients and to identify those who
在美国如何挑选医生?
在美国如何挑选医生?
怀孕期间那些该接种的疫苗:安全性及有效性数据
朱自强 刘伟医生 当孕妇遇上疫苗接种,在本不确定因素的情况下似乎更加增加了一层不确定性。幸亏医学不仅是艺术,更是科学,有据可循。孕期接种疫苗可保护孕妇、胎儿及新生儿免受疫苗可预防疾病的危害。母体中的免疫球蛋白G(IgG)可通过胎盘屏障,为胎儿和出生后前6个月的婴儿提供被动免疫保护,是保障母子健康的有效措施。目前,根据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以及美国妇产科医师学会(ACOG)的权威推荐,孕期可接种的疫苗包括百白破疫苗、灭活流感疫苗、新冠疫苗、呼吸道合胞病毒疫苗以及在某些人群中建议接种乙肝疫苗。 百白破Tdap疫苗 儿童百日咳(Pertussis)是一种在婴幼儿中传染性高、死亡率也很高的疾病,但可通过接种疫苗进行预防。百白破疫苗最主要是孕妇接种疫苗后产生的抗体可通过脐带血到达宝宝体内,从而使得婴儿一出生就能受到即时保护,因为刚出生的婴儿尚不能接种百白破疫苗。美国于2011年开始在孕妇中接种百白破Tdap疫苗,预防幼儿感染百日咳的有效性达到69-93%,在美国2个月以内的婴儿感染百日咳的比例下降了2.5倍;同时,给孕妇接种Tdap疫苗显著地降低了感染百日咳而需要住院或进重症监护病房ICU的几率。目前的建议是不论之前是否接种过Tdap疫苗,孕期均应接种,最佳时间为怀孕27-36周之间接种一剂Tdap疫苗,也可以在怀孕任何阶段接种。 流感疫苗Flu Shot有研究发现,孕妇感染流感病毒后变成重症而需要住院的几率相对较高,怀孕期间感染流感病毒可能增加孕期/生产的不良反应。此外,小于6个月的婴儿感染流感病毒后住院几率大大增加,但该年龄段尚不能接种流感疫苗。流感疫苗可以在怀孕的任何时候接种,最佳时机为9月或10月份,在怀孕晚期的孕妇也可考虑在7-8月接种疫苗,这样可在接下来出生在即将到达的流感季节中的婴儿提供免疫力。之前的数据显示,怀孕期间接种流感疫苗在孕妇中平均降低住院率约40%,在小于6个月的婴儿中平均降低住院率约72%。目前ACIP关于流感疫苗接种的建议:所有6个月以上的人员(包括孕妇)都建议接种流感疫苗。 COVID-19新冠疫苗 目前的研究发现,尽管孕妇感染新冠病毒后的并发症很低,但较非孕妇相比还是高一些,绝大部分感染新冠病毒而需要住院的孕妇都是未接种或未完全接种最新的疫苗的。自从2022年6月以来,0-5个月的婴幼儿中感染奥密克戎变异株的住院率和65-74岁老年人相似,其中约20%的0-5个月的幼儿感染新冠住院而需要转移至重症监护病房。目前的建议是,孕妇、备孕妇女以及母乳喂养的都应该接种最新版本的新冠疫苗,同时,新冠疫苗和其它疫苗可以一起接种。 呼吸道合胞病毒RSV疫苗 呼吸道合胞病毒RSV是一种常见的呼吸道病毒,通常症状轻微,但若是婴幼儿和老人感染,可能导致重症。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数据显示,每年有多达8万名5岁以下的幼童感染RSV住院,且是婴儿住院的主要原因之一。辉瑞公司的研究显示,孕期接种疫苗并不能预防轻微的RSV感染,但在婴儿出生后的头三个月对预防重症有效率为82%;在婴儿六个月大时,疫苗针对重症的有效率仍为69%。目前建议,每年9月至次年1月之间怀孕32-36周的孕妇都建议接种一针呼吸道合胞病毒RSV疫苗。 乙肝Hepatitis B疫苗 所有孕妇都应该筛查乙肝,倘若没有感染乙肝病毒而且没有保护性抗体,19-59岁的成年人(包括孕妇)都建议接种三针乙肝疫苗。乙肝疫苗为基因重组疫苗,并不包含活的乙肝病毒,所以怀孕并不是接种乙肝疫苗的禁忌症。目前建议筛查乙肝病毒阴性且没有保护性抗体的孕妇可以在怀孕的任何时期接种乙肝疫苗。但是,最新的Heplisav-B和PreHevbrio这两种乙肝疫苗由于缺乏在孕妇中的数据而目前尚不推荐。 孕期应该避免接种的疫苗有哪些?孕妇接种活病毒疫苗可能会对胎儿产生潜在危害,因此,该类疫苗不推荐在孕妇中使用,有些重组疫苗也应该避免在孕妇中接种。这些疫苗主要包括“麻腮风”三联疫苗(MMR)、 水痘疫苗(Varicella)、 带状疱疹病毒疫苗、人乳头状瘤病毒(HPV)和流感减毒活疫苗LAIV。 从上可见,当孕妇遇上疫苗接种,我们避免不必要的过度担心,尊重科学才是可行之道,因为现代医学本身就是科学。 朱自强医生,毕业于浙江大学医学院和中国协和医科大学,在New York Medical
新型减肥药物GLP-1的副作用–目前为止我们所知道的
新型减肥药物GLP-1的副作用–目前为止我们所知道的 朱自强 刘伟医生 Wellsure美国家庭医生 近两年以来最火的新型减肥针剂司美格鲁肽(Semaglutide)和替尔泊肽(Tirzepatide)对肥胖症的治疗已经产生了革命性的改变。临床试验数据显示这些药物不仅可以显著降低体重(临床试验中高达参与者体重的21%),而且司美格鲁肽也被证明可以降低严重心血管疾病的风险,专家认为这是一项突破性的结果。然而,随着这些药物使用的增加,人们也越来越注重它们潜在的副作用。研究人员一直在关注由药物引起的胃肠道副作用以及肌肉量(Muscle Mass)流失。 GLP-1减肥药对胃肠道副作用 最新一代的减肥药物模拟体内一种被称为胰高血糖素样肽 1 (GLP-1) 的激素,GLP-1与调节食欲有关。司美格鲁肽于2017年获得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批准,商品名Ozempic用于治疗2型糖尿病的治疗,随后于2021年批准商品名Wegovy用于治疗肥胖症。替尔泊肽(Tirzepatide)于2022年被批准商品名为Mounjaro治疗糖尿病,2023年刚刚批准Zepbound用于治疗肥胖症。临床试验已经表明GLP-1 药物可引起胃肠道副作用包括恶心、便秘和罕见的胰腺炎病例。最近发表在美国医学会杂志上的一项研究针对医疗保险数据库中的肥胖人群进行抽样分析,发现使用司美格鲁肽的人得胰腺炎的比例比使用其它非GLP-1减肥药物的人高 4.6 倍。研究还发现,使用司美格鲁肽和利拉鲁肽Liraglutide(另一种GLP-1药物)后与胃轻瘫发病率增加有关。由于临床试验中往往会排除那些患某些疾病风险较高的人,因此流行病学研究可以更好地了解实际情况中可能出现的并发症。该研究分析医疗保险数据库进行的流行病学数据给我们提供了更多的数据,当然,该分析也存在一些局限性。 GLP-1减肥药对肌肉量的影响 对于研发Zepbound的礼来制药公司(Eli Lilly)来说,GLP-1减肥药带来的肌肉量的流失似乎是其担心的一个重要问题。礼来公司最近收购了Versanis公司,该公司正在开发一种名为bimagrumab的药物,该药物与司美格鲁肽联合使用以确保在减肥过程中能够保持肌肉量。有一种肥胖被称之为肌肉减少性肥胖(Sarcopenic Obesity,SO),这是指过度肥胖和肌肉减少症并存的一种慢性疾病。使用新型减肥药后会不会出现肌肉减少性肥胖尚不明确。最近在德国Hamburg举行的欧洲糖尿病研究协会年会上公布的数据提供了一些安慰,研究人员使用磁共振成像MRI来评估服用替尔泊肽(Tirzepatide)的人身体成分变化,发现肌肉体积的流失实际上是肌内脂肪,由此作者得出结论,考虑到体重减轻的程度,肌肉量的流失并没有超过预期值。 使用GLP-1减肥药的风险评估 专家表示,使用GLP-1减肥药引起的胃肠道以及肌肉流失的副作用可以通过适当饮食调整、运动以及使用其他药物来调节。但是由于GLP-1这类药物大量主要研究还是在2型糖尿病人中,对于那些没有糖尿病的人仅仅出于审美原因想要减肥而使用GLP-1药物,我们并不清楚副作用是否完全相同。尽管FDA已经批准Wegovy和Zepbound用于减肥,考虑到临床试验中入组人员条件严格而且可控,这些药物在现实世界中的长期副作用还有很多东西需要进一步的了解。 本文编译自 Mariana
从那些年曾经做过的胸透,看美国肺癌筛查的前世今生
从那些年曾经做过的胸透,看美国肺癌筛查的前世今生 朱自强 刘伟医生 曾多少次梦回故里,回忆起小学或初中时排着队参加每年学校组织的体检,最让人难以忘怀的莫过于胸透。看自己的小心脏在X光的黑白图像中跳动着,伴随着双肺随着呼吸上下浮动,那时那景早已深深地印入脑海之中。彼时我固然不明白胸透的目的是什么,直至今日,回首往事,我依旧不明白中小学生胸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后来踏上学医之路,恍惚间似乎明白,难道当时进行的胸透是为了在中小学生中筛查肺結核或是肺癌以便早期发现早期治疗,是真的吗? 肺癌是全世界死亡率最高的癌症。尽管肺癌的治疗已经有了显著的进展,然而如何才能有效地早期诊断肺癌一直是近半个多世纪以来无数的医务工作者、科研工作者不懈努力的方向。筛查的概念最早由Wilson和Junger于1968年提出,理想的筛查方法是具有足够的敏感性以发现早期病变、同时具有较低的假阳性率,且方便、便宜和对于病人危害小。值此美国癌症协会(American Cancer Society)更新肺癌筛查的临床指南之际,作一回顾。 早期以胸部X光片为基础的肺癌筛查从1960年开始,英国的医学工作者开始研究通过X光胸片和痰细胞学来进行肺癌筛查,结果发现胸部X光筛查并不能降低肺癌的死亡率。美国癌症研究所NCI于1970年开展了包括紀念斯隆-凱特琳癌症中心(MSKCC)、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梅奥医学中心在内的以胸部X光(或结合痰细胞学)来进行肺癌筛查的三个大型临床试验,随访时间长达5-6年。每年进行胸部X光检测的确可以检测到更多的肺癌患者,但并没有提高生存率以及降低死亡率。究其原因,通过X光检测到的肺癌早已不是早期肺癌。以胸部CT为基础的肺癌筛查由于CT较X光能够获得更详细的图像信息,随着CT检查变得更加普遍后,研究者将筛查的目光转移到CT检测,可传统CT的辐射剂量太高(胸部CT的辐射量约为7毫希伏mSv)而不适合常规筛查使用。随后研发的低剂量CT不仅辐射剂量降低为1.6 mSv同时还具有可靠的图片质量,这为肺癌筛查提供了同时具有灵敏度和特异性的可靠工具。最早期的一项研究发现,通过CT检测到的15例外周性肺癌中有11例并没有被X光检测到,同时CT检测到93%的均为一期肺癌。于是美国于1990年启动了ELCAP(Early Lung Cancer Action Project)试验,旨在比较低剂量CT与X光对于早期肺癌的筛查,发现低剂量CT的敏感性为2.7% (而X光仅为0.7%),而且85%为一期肺癌;于是该项目迅速扩展至5个国家27个中心的International-ELCAP试验。在随后的十多年中开展了多个低剂量CT扫描筛查早期肺癌的临床试验,发现低剂量CT扫描早期发现的肺癌是X光胸片的4倍之多。美国最大的国家肺癌筛查试验(National Lung Cancer Screening Trial,NLST)于2002年启动,共入组了近54 000年龄在 55~74